台湾一项最新的全国性研究表明,脾脏可能参与糖尿病的发生和发展过程。
文章作者称,外伤后进行脾切除术的患者术后长期患2型糖尿病的风险可能增加,部分原因可能与脾脏参与胰腺内分泌功能,并可协调神经体液调节有关。该研究在线发表在2014年05月25日的美国外科学杂志上。
文章作者写到,“此外,我们的研究结果还提供证据,支持脾破裂后行保脾治疗。”
来自加利福尼亚州拉荷亚社区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医学院的Leslie Kobayashi教授称,“这是一个惊人的发现,人类在这一领域之前尚无类似的研究。令人惊讶的是,清除多潜能干细胞对胚胎发育没有显著影响,也没有损伤主要的胰岛素分泌器官——胰腺。就像作者所言,这可能提示随着年龄的增长,脾脏的内分泌作用逐渐增强。
Kobayashi教授在写给路透健康社的邮件中补充到,“脾切除后出现这些潜在的、尚未弄清的长期并发症,进一步证明尽管脾保留术短期并发症发生率较高,但在年轻患者和那些已有其他2型糖尿病危险因素的患者,应首选脾保留术。”
但是,Kobayashi教授警告到,“单中心回顾性研究,特别是利用疾病诊断代码管理数据库进行的回顾性研究,由于缺乏精细的生理数据,不应该作为选择手术术式的唯一理由。虽然创伤外科医师,特别是那些经常处理儿科外伤患者的创伤外科医师,都已首推脾保留术,除非在最极端的生理情况下,但这还是引起我们深思。”
为了评估外伤患者脾切除术术后2型糖尿病风险,来自台湾台中市国立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Shih-Chi Wu教授及其同事进行了一项研究,他们称这是这一领域首次大规模研究。Wu教授的研究小组等利用台湾全民健康保险住院索赔的资料进行了两项研究。
在这项研究中,Wu教授等招募了7446例手术患者,包括3723例行脾切除术患者,3723例行其他类型腹部手术的匹配患者。此外,Wu教授等还招募了11992例非手术患者,包括5996例脾损伤患者,5996例其他类型腹部损伤的匹配患者。
Wu教授等使用配Cox比例风险回归模型评估受试者患糖尿病的风险比。研究发现,3年随访期间,与未行脾切除术的患者相比,行脾切除术外伤患者的糖尿病风险升高2倍。
在男性患者和年龄<50岁患者中,行脾切除术患者的糖尿病风险更高,男性患者脾切除术术后患糖尿病的校正风险比为1.80,年龄<50岁患者脾切除术术后患糖尿病的校正风险比为1.79。
在非手术患者中,脾损伤患者和非脾损伤患者的糖尿病风险没有显著差异,而且,脾损伤患者与其他类型腹部损伤患者间糖尿病发病率也没有显著差异。
Wu教授等也意识到他们的研究有一些局限性,包括这是一项回顾性研究、样本量较小、可能存在病例选择偏倚、以及缺少手术前后短期血糖控制的资料,而此时的应激激素反应(例如肾上腺素、皮质醇)可能具有重要的预示作用。而且,Wu教授等也呼吁进行进一步的研究。
美国亚特兰大市格雷迪纪念医院马库斯创伤中心的Jeffrey M. Nicholas教授在邮件中写到,“这是来自台湾的一项非常有趣的观察性研究,并且在美国也将会进行相似的研究。该研究结果为病情稳定患者脾损伤后行非手术治疗提供理论支持,同时,也为可能需要手术干预患者行脾保留术提供理论支撑。
Nicholas教授没有参与这项研究,他在对此研究进行评论时指出,“当前,我们在脾损伤后行非手术治疗或脾保留术的目的,是由于担心脾切除术术后容易发生败血症,或是为了保留脾脏的免疫功能。这项研究虽不能改变临床试验,但是,它可强化我们当前脾损伤后保守治疗的治疗模式。”
Nicholas教授指出,“但是,保守治疗手术最好能在严重创伤救治中心进行,而且,适合这类手术的患者应认真考虑是否应转诊到Ⅰ级创伤中心,或至少转诊到Ⅱ级创伤中心。这些创伤中心拥有资源,可立即为外伤患者安全的进行这些手术。”
Kobayashi教授指出,“这是一项非常有趣的研究,但是,由于台湾人可能比美国人更单一,应该在其他人群中重复这项试验,而且,研究结果也可能有差异,或在不同遗传群体中更加多样化。”